东京:异常的正常

在东京，一家书店里摆放的专辑杂志默默诉说着日本这场灾难。本报记者 崔寅摄



重建有了财政保障

日本参议院预算委员会5月2日通过了2011年度第一次补充预算案，预算总额为4万亿日元，主要用于地震灾后公共基础设施重建、建造临时安置住房和清理废墟等。预算案的通过为日本灾区重建提供了财政保障。

在当天的预算委员会会议上，日本首相菅直人还表示，将在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验证结果出炉之前着手修改日本现有核电站的防灾标准。会上，核电站是否让国民放心、是否重启静冈县御前崎市的滨冈核电站等问题，也成为菅直人接受质询的焦点。

风暴中心从来都是无风无雨

经历了3月11日深重灾难的日本，在很多人看来，成为传说中的恐怖之地：9级大地震、十几米高的海啸、7级核事故、余震不断……重重危机笼罩下的日本，似乎令人望而却步。

随着核泄漏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不断扩散，外国人对于东京的恐惧也大大超出灾难刚刚发生之际。震后一个多月，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东京的朋友会说，“回来发现这里‘异常的正常’，可心头的忧虑时刻难以放下”。

距离福岛200多公里的东京，到底是“异常”，还是“正常”？

当晚点了两个小时的航班降落在东京成田机场时，记者发现国际抵达的行李转盘只有一个在转。入境手续实在太顺利了，根本没人排队。而去年夏天，在同样的地方，我曾焦灼地站在长长的队尾等待入境。另外，此次与我乘同一趟机场大巴进城的只有3个人。

住所附近的小广场上，人们依旧在怡然自得地享受午后阳光，路过熟悉的商场、餐厅，里面的情景让人感觉似乎一切如常。没有想象中路人神色慌张、步履匆匆和店铺打烊、生意惨淡等场景。当地朋友告诉记者，猛烈风暴的中心从来都是平静如常，无风无雨。

看管停车场的大叔有些日子没见了。我热情地与他打招呼，他惊讶于我的出现，“你何必回到这里呢？！”“自来水能喝吗？”我问。“我喝，反正一把年纪了。”

“瓶装水，请每家只买1瓶”

刚刚抵达东京，朋友赶紧把空气和自来水的检测数据发给我，叮嘱我一定要及时跟进，有时数据跳动极大，自己记得小心。东京健康安全研究中心每日在市区新宿一带取水样，测定碘131、铯134、铯137三种放射性元素的含量，但只能公布此前一天的数据。

送报的小伙子来了，他告诉记者，“很多订报的外国人走了都没有回来”，而他也被反复告诫，“如果喝自来水，你就不要指望要孩子了”，他现在只好老老实实喝瓶装水。

中国留学生小武震后两周从国内返回东京，发现以往热热闹闹、居住着各国留学生的会馆，如今灯光最多的一栋楼里，有亮光的窗口也屈指可数。有一栋楼竟然漆黑一片。在复杂的心境中，小武继续留学生活。

记者注意到，东京超市里的供给基本正常，以前空空的食品和饮水货架现在又是满满的了。只是有的超市写着“瓶装水，请每家只买1瓶”的字样。人们在买菜时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买到产自福岛等地的蔬菜水果。

目前在灾区，一些灾民入住安置房的梦想还浮在半空。但与3月中旬相比，东京似乎一切正常了。不过，许许多多的异常已经渗透于人们的日常生活。

(本报东京5月2日电)